第42章，赴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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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章，赴邀
明郡王妃相邀，葉氏看在她是大嫂的份上，也欣然前往，帶上了葉若寧和歐姝儀二人。
明郡王府比榮鎮國公府更大更寬敞，就單單是那門都比榮鎮國公府更加氣派，葉氏對明郡王府很是熟悉，她在這裏住了好幾年。
踏進明郡王妃院子的正廳，葉若寧有些懷疑自己看錯了，這正廳的布置也太富麗堂皇了些，但卻透著俗氣。
再一看主位上的明郡王妃，滿頭的金釵，身穿鮮艷的衣服，整個人顯得老氣。
“大嫂。”
“大伯母，大堂嫂。”
“二嬸，弟妹，儀妹妹。”
幾人相互見禮，葉氏等人在明郡王世子妃對面坐下，明世子妃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，但一點兒也看不出來是生了兩個孩子的人。
“我們是許久日子沒見了。”明郡王妃嘴角有些耷拉，年輕的時候就這樣，如今年紀大了，耷拉得更厲害了。
她從小就是長這樣，外人都道她整日生氣，明郡王妃也因為這樣，漸漸不出門交際。
“二嬸，那日菊花宴實在是抽不出身，二嬸別介意。”
明世子妃那日本來也是要去菊花宴的，可她的小女兒高燒，一直陪在小女兒身邊，抽不出身來，此時也是真心對葉氏說的這句話。
葉氏搖搖頭，雖然那日她沒來，但也讓身邊的得力媽媽特意來說了一聲，想到這兒，葉氏問了問她小女兒的身體怎麼樣了。
“托二嬸的福，已經大好了，這兩日又是活潑亂跳的潑猴子了。”
“姑娘家還是活潑點好。”
明世子妃點頭，見插不進話的明郡王妃有些不高興，便止住了話頭，尋了個由頭離開了。
歐姝儀幹坐在那兒，她不太喜歡這個大伯母，這個大伯母也不喜歡她，她覺得歐姝儀性子不好。
“女娃娃還是知書達理些好，整天像個男娃娃一樣皮，像什麼話？”明郡王妃也不喜歡她的孫女。
葉若寧心想知書達理和皮也不沖突吧？也難怪歐姝儀今日不想來了。
“大嫂，聽說老二媳婦又有身孕了？”葉氏沒接剛才那話，轉頭提起府上二公子歐時澤和二夫人。
明郡王妃臉上有些一絲笑意：“是呢，五個月了。”
歐時澤比歐時韞小一歲，但成親得早，前頭還有個沒斷奶的女兒，這老二都已經在肚子裏揣上了。
“只盼這胎是個兒子。”明郡王妃毫不避諱自己想要孫子的心，“女兒總歸要嫁出去的。”
這話誰都沒有接，正廳裏有些安靜，這時外面有腳步聲。
來人是明郡王妃的侄女，明郡王妃娘家日漸沒落，她怕唯一的侄女受苦，便接到府中養著。
張湘眉走在前面，身後跟著丫頭，端著點心。盈盈一拜，端的是一副大家閨秀。
“湘眉見過兩位王妃，郡主。”
張湘眉五六歲就在郡王府長住，如今十八了，明郡王妃最是喜歡這個侄女，在婚事上一直挑挑揀揀的，就留到了現在。
“湘眉姑娘越發漂亮了。”
聽了葉氏的誇讚，張湘眉嬌羞一笑：“當不得王妃娘娘如此誇，這是我做的點心，王妃您喜歡吃鹹口的，這是特意為您做的。”
“湘眉姑娘有心了。”
明郡王妃拍拍張湘眉的手，其中的親昵自然不用說，若是旁人不說，倒像是母女一般。
葉若寧見張湘眉頻頻看向自己，加之明郡王妃左一句右一句地誇她，不禁有些多想，總不會今日就是讓她們來聽她誇張湘眉的吧？
葉氏也是想到這一點，也不想和她們打話鋒，便直接問明郡王妃今日有什麼事。
“我疼愛湘眉你是知道的，就像親生姑娘一樣。”明郡王妃繼續說，“可這婚事啊，一直是我心裏的頭等大事。”
張湘眉打小就在明郡王府長大，眼光自然高了起來。
家世好的，誰不想找一個娘家家世好，對自家兒子有幫助的兒媳？可張家如今沒幾個有出息，張湘眉再受明郡王妃寵愛，到底不是明郡王府的姑娘。
但與張家家世差不多的人家，張湘眉看不上。
明郡王妃自持自己是王妃，也由著張湘眉挑挑選選的，就是張湘眉母親看中的人，明郡王妃也看不上。
一來二去的，張湘眉的母親也不再管這個女兒的婚事了，只管操心兩個兒子。
不過，眼看著張湘眉十八了，她祖母也就是明郡王妃的母親，看了一門親，張湘眉嫌棄那男子不在京中，官職又低，怎麼也不答應。
“湘眉姑娘定能說門好親事。”
“是呢，但我不舍得也不放心。”明郡王妃有些擔憂，“你家我是最清楚的，你也不是那種苛待兒媳的婆婆，咱們兩家也親近，若是湘眉嫁到你家我是最放心不過的。”
家中沒成親的只有歐時緒和歐時楠，可兩人的年齡不合適，那就只有歐時韞。葉氏看向羞羞答答的張湘眉，這是把註意打在歐時韞身上了。
歐姝儀也不是個笨的，自然也聽出明郡王妃的話外意思了，本就坐在這裏煩悶，這下更是坐不住了，剛要起身，葉若寧拉住她。
“大嫂怕是想差了，我家可沒有適合的。”
明郡王妃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：“韞哥兒雖然成親了，但他是親王，還有兩個次妃的位子呢。”
葉若寧挑眉，這是看中了次妃的位子，心還挺大的。
“大嫂，你知道的，韞哥兒那個性子，我可不敢答應。”葉氏撫了撫袖子，“再說，湘眉姑娘也不可能為妾吧？”
“次妃也是要上皇家玉蝶的，不算是妾。”
明郡王妃沒有說的是，她心裏盤算著，歐時韞日後做了太子，那自家湘眉就是太子良娣了，等登基為皇上，那自家侄女就是貴妃了。
想到這裏，她看了一眼坐在那兒的葉若寧，覺得她哪裏都不如自己的侄女，等日後自己侄女得了寵，能代替她的位置也是說不定的。
“侄媳婦，這女子啊可不能善妒，得事事要為自己丈夫著想，再說了，你嫁於韞哥兒這麼久，都還未有身孕，又不給韞哥兒房裏添人，這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。”
葉若寧好笑，明郡王妃這打算還真是好，從沒見過哪家大伯母把手伸進自家侄兒房裏的，葉氏這個母親還坐在這兒呢。
果然，葉氏聽聞臉色不好，喝了口茶，看向明郡王妃姑侄二人。
“大嫂這話嚴重了，我家韞哥兒不納妾。”葉氏也不怕得罪她，挑明了直說，“就算是次妃，在我眼裏也是妾，更何況，張家的女兒做次妃，不說我，皇上也不會答應。”
張湘眉的父兄在朝中，皆是不入流的小官，就是明郡王妃她自己能嫁入明郡王府，也是當年她有個能幹的祖父而已。
張湘眉無助地看向明郡王妃，明郡王妃心裏不舒服，好一個葉氏，居然敢不顧自己的面子，羞辱自己的侄女。
“難不成湘眉還配不上韞哥兒一個次妃之位？”
葉氏沒有搭話，可意思顯而易見。不管配不配得上，她不會給兒子納妾，她可不想鬧得家宅不寧。
自古以來，蕭墻禍起絕大多數都是妻妾相爭，嫡庶不明引起的。
“侄媳婦也不怕人說？”明郡王妃有些生氣，“別忘了，你家可還有弟弟妹妹呢，這名聲你可不能不顧。”
“姑姑別動氣，都是湘眉的不是，是湘眉讓姑姑操心了。”張湘眉說著說著就流下了淚，“姑姑別因為湘眉的事氣壞了身子，都是湘眉沒那個福氣。”
“好孩子，別哭，姑姑定能為你做主。”明郡王妃用帕子替張湘眉擦幹臉上的淚水。
歐姝儀看她，跟個唱戲的一樣，眼淚說來就來，若這種女人真進了自家門，那還能安寧嗎？
“湘眉這孩子，心地善良，定能和侄媳婦相處得好的，她又懂事，萬事不會越了你去的。”
“姐姐，我定會好好伺候你和王爺的。”張湘眉想著日後潑天的富貴，也顧不得臉面了，“實在是我家祖母和母親要將我遠嫁，我舍不得姑姑，想留在姑姑身邊，姐姐就當幫幫我，我定不會和你搶王爺的。”
葉若寧看向楚楚可憐的張湘眉，冷笑一聲，就沒見過哪家有頭有臉的姑娘，這麼不要皮不要臉的。
“張姑娘，我年歲可比你小，若是你要依照明郡王府和榮郡王府的關系，也該喚我一聲嫂嫂，實在當不得你一聲姐姐。”
“你祖母與母親為你考慮周全，若你實在舍不得你姑姑，也可以長留在明郡王府伺候你姑姑，你姑姑和你感情深厚，想來也是高興的。”
“若張姑娘心裏念著我家王爺，除了他心裏再無旁人，我也樂得成全你。”葉若寧看她一眼，才不管她臉色如何，“次妃你是做不了了，一個通房的名分，我還是給得起的。”
“姓葉的，你什麼東西，也敢這般羞辱我家湘眉。”明郡王妃拍桌，伸手指著葉若寧，“你簡直目無尊長。”
“我家寧兒是皇上親封宸親王妃，按品級，也是她為尊。”
葉氏這話明郡王妃無法反駁，張湘眉被羞辱一番，這次是真的哭了，歐姝儀不屑地看她。
“大嫂，今日的事就到此為止吧，若是鬧到皇上面前，誰的臉面都不好看。”葉氏一肚子氣，起身又說道，“就算是皇上，也不能在韞哥兒走後，做主給韞哥兒納妾。”
明郡王妃只能抱著哭得泣不成聲的張湘眉，看來是不能散出葉若寧嫉妒的風聲了。畢竟歐時韞才上戰場，自己這個大伯母就逼侄媳婦答應娶側室，這事不光彩。
看著葉氏母女三人離開的背影，明郡王妃吩咐正廳伺候的人，今日之事半字不能洩露出去壞了張湘眉的名聲。
可正廳外看了好戲的明世子妃逮住了把柄，自然不會輕易放過，轉頭吩咐自己的人，將這事添油加醋地傳出去。
誰讓她張湘眉自不量力，還想勾引明世子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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踏進明郡王妃院子的正廳，葉若寧有些懷疑自己看錯了，這正廳的布置也太富麗堂皇了些，但卻透著俗氣。
再一看主位上的明郡王妃，滿頭的金釵，身穿鮮艷的衣服，整個人顯得老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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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伯母，大堂嫂。”
“二嬸，弟妹，儀妹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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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們是許久日子沒見了。”明郡王妃嘴角有些耷拉，年輕的時候就這樣，如今年紀大了，耷拉得更厲害了。
她從小就是長這樣，外人都道她整日生氣，明郡王妃也因為這樣，漸漸不出門交際。
“二嬸，那日菊花宴實在是抽不出身，二嬸別介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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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氏搖搖頭，雖然那日她沒來，但也讓身邊的得力媽媽特意來說了一聲，想到這兒，葉氏問了問她小女兒的身體怎麼樣了。
“托二嬸的福，已經大好了，這兩日又是活潑亂跳的潑猴子了。”
“姑娘家還是活潑點好。”
明世子妃點頭，見插不進話的明郡王妃有些不高興，便止住了話頭，尋了個由頭離開了。
歐姝儀幹坐在那兒，她不太喜歡這個大伯母，這個大伯母也不喜歡她，她覺得歐姝儀性子不好。
“女娃娃還是知書達理些好，整天像個男娃娃一樣皮，像什麼話？”明郡王妃也不喜歡她的孫女。
葉若寧心想知書達理和皮也不沖突吧？也難怪歐姝儀今日不想來了。
“大嫂，聽說老二媳婦又有身孕了？”葉氏沒接剛才那話，轉頭提起府上二公子歐時澤和二夫人。
明郡王妃臉上有些一絲笑意：“是呢，五個月了。”
歐時澤比歐時韞小一歲，但成親得早，前頭還有個沒斷奶的女兒，這老二都已經在肚子裏揣上了。
“只盼這胎是個兒子。”明郡王妃毫不避諱自己想要孫子的心，“女兒總歸要嫁出去的。”
這話誰都沒有接，正廳裏有些安靜，這時外面有腳步聲。
來人是明郡王妃的侄女，明郡王妃娘家日漸沒落，她怕唯一的侄女受苦，便接到府中養著。
張湘眉走在前面，身後跟著丫頭，端著點心。盈盈一拜，端的是一副大家閨秀。
“湘眉見過兩位王妃，郡主。”
張湘眉五六歲就在郡王府長住，如今十八了，明郡王妃最是喜歡這個侄女，在婚事上一直挑挑揀揀的，就留到了現在。
“湘眉姑娘越發漂亮了。”
聽了葉氏的誇讚，張湘眉嬌羞一笑：“當不得王妃娘娘如此誇，這是我做的點心，王妃您喜歡吃鹹口的，這是特意為您做的。”
“湘眉姑娘有心了。”
明郡王妃拍拍張湘眉的手，其中的親昵自然不用說，若是旁人不說，倒像是母女一般。
葉若寧見張湘眉頻頻看向自己，加之明郡王妃左一句右一句地誇她，不禁有些多想，總不會今日就是讓她們來聽她誇張湘眉的吧？
葉氏也是想到這一點，也不想和她們打話鋒，便直接問明郡王妃今日有什麼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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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與張家家世差不多的人家，張湘眉看不上。
明郡王妃自持自己是王妃，也由著張湘眉挑挑選選的，就是張湘眉母親看中的人，明郡王妃也看不上。
一來二去的，張湘眉的母親也不再管這個女兒的婚事了，只管操心兩個兒子。
不過，眼看著張湘眉十八了，她祖母也就是明郡王妃的母親，看了一門親，張湘眉嫌棄那男子不在京中，官職又低，怎麼也不答應。
“湘眉姑娘定能說門好親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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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中沒成親的只有歐時緒和歐時楠，可兩人的年齡不合適，那就只有歐時韞。葉氏看向羞羞答答的張湘眉，這是把註意打在歐時韞身上了。
歐姝儀也不是個笨的，自然也聽出明郡王妃的話外意思了，本就坐在這裏煩悶，這下更是坐不住了，剛要起身，葉若寧拉住她。
“大嫂怕是想差了，我家可沒有適合的。”
明郡王妃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：“韞哥兒雖然成親了，但他是親王，還有兩個次妃的位子呢。”
葉若寧挑眉，這是看中了次妃的位子，心還挺大的。
“大嫂，你知道的，韞哥兒那個性子，我可不敢答應。”葉氏撫了撫袖子，“再說，湘眉姑娘也不可能為妾吧？”
“次妃也是要上皇家玉蝶的，不算是妾。”
明郡王妃沒有說的是，她心裏盤算著，歐時韞日後做了太子，那自家湘眉就是太子良娣了，等登基為皇上，那自家侄女就是貴妃了。
想到這裏，她看了一眼坐在那兒的葉若寧，覺得她哪裏都不如自己的侄女，等日後自己侄女得了寵，能代替她的位置也是說不定的。
“侄媳婦，這女子啊可不能善妒，得事事要為自己丈夫著想，再說了，你嫁於韞哥兒這麼久，都還未有身孕，又不給韞哥兒房裏添人，這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。”
葉若寧好笑，明郡王妃這打算還真是好，從沒見過哪家大伯母把手伸進自家侄兒房裏的，葉氏這個母親還坐在這兒呢。
果然，葉氏聽聞臉色不好，喝了口茶，看向明郡王妃姑侄二人。
“大嫂這話嚴重了，我家韞哥兒不納妾。”葉氏也不怕得罪她，挑明了直說，“就算是次妃，在我眼裏也是妾，更何況，張家的女兒做次妃，不說我，皇上也不會答應。”
張湘眉的父兄在朝中，皆是不入流的小官，就是明郡王妃她自己能嫁入明郡王府，也是當年她有個能幹的祖父而已。
張湘眉無助地看向明郡王妃，明郡王妃心裏不舒服，好一個葉氏，居然敢不顧自己的面子，羞辱自己的侄女。
“難不成湘眉還配不上韞哥兒一個次妃之位？”
葉氏沒有搭話，可意思顯而易見。不管配不配得上，她不會給兒子納妾，她可不想鬧得家宅不寧。
自古以來，蕭墻禍起絕大多數都是妻妾相爭，嫡庶不明引起的。
“侄媳婦也不怕人說？”明郡王妃有些生氣，“別忘了，你家可還有弟弟妹妹呢，這名聲你可不能不顧。”
“姑姑別動氣，都是湘眉的不是，是湘眉讓姑姑操心了。”張湘眉說著說著就流下了淚，“姑姑別因為湘眉的事氣壞了身子，都是湘眉沒那個福氣。”
“好孩子，別哭，姑姑定能為你做主。”明郡王妃用帕子替張湘眉擦幹臉上的淚水。
歐姝儀看她，跟個唱戲的一樣，眼淚說來就來，若這種女人真進了自家門，那還能安寧嗎？
“湘眉這孩子，心地善良，定能和侄媳婦相處得好的，她又懂事，萬事不會越了你去的。”
“姐姐，我定會好好伺候你和王爺的。”張湘眉想著日後潑天的富貴，也顧不得臉面了，“實在是我家祖母和母親要將我遠嫁，我舍不得姑姑，想留在姑姑身邊，姐姐就當幫幫我，我定不會和你搶王爺的。”
葉若寧看向楚楚可憐的張湘眉，冷笑一聲，就沒見過哪家有頭有臉的姑娘，這麼不要皮不要臉的。
“張姑娘，我年歲可比你小，若是你要依照明郡王府和榮郡王府的關系，也該喚我一聲嫂嫂，實在當不得你一聲姐姐。”
“你祖母與母親為你考慮周全，若你實在舍不得你姑姑，也可以長留在明郡王府伺候你姑姑，你姑姑和你感情深厚，想來也是高興的。”
“若張姑娘心裏念著我家王爺，除了他心裏再無旁人，我也樂得成全你。”葉若寧看她一眼，才不管她臉色如何，“次妃你是做不了了，一個通房的名分，我還是給得起的。”
“姓葉的，你什麼東西，也敢這般羞辱我家湘眉。”明郡王妃拍桌，伸手指著葉若寧，“你簡直目無尊長。”
“我家寧兒是皇上親封宸親王妃，按品級，也是她為尊。”
葉氏這話明郡王妃無法反駁，張湘眉被羞辱一番，這次是真的哭了，歐姝儀不屑地看她。
“大嫂，今日的事就到此為止吧，若是鬧到皇上面前，誰的臉面都不好看。”葉氏一肚子氣，起身又說道，“就算是皇上，也不能在韞哥兒走後，做主給韞哥兒納妾。”
明郡王妃只能抱著哭得泣不成聲的張湘眉，看來是不能散出葉若寧嫉妒的風聲了。畢竟歐時韞才上戰場，自己這個大伯母就逼侄媳婦答應娶側室，這事不光彩。
看著葉氏母女三人離開的背影，明郡王妃吩咐正廳伺候的人，今日之事半字不能洩露出去壞了張湘眉的名聲。
可正廳外看了好戲的明世子妃逮住了把柄，自然不會輕易放過，轉頭吩咐自己的人，將這事添油加醋地傳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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